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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说话的爱用力拥抱一下

发布时间:2025-04-01 03:55:02  浏览量:2

故事梗概

- **无声的世界**:俞瑾是一位失语症患者,因车祸失去语言能力,生活在孤独与自我封闭中,拒绝与人交流,包括关心她的父母。

- **音乐治疗师**:周沉是一位专业的音乐治疗师,被俞瑾父母请来帮助女儿,他带着吉他和平和的态度进入俞瑾抗拒的世界。

- **初次对抗**:俞瑾对周沉充满敌意,拒绝任何互动,甚至摔碎他带来的沙锤,但周沉并不气馁,继续用音乐温和地接近她。

- **音乐的力量**:周沉通过吉他弹奏和即兴音乐创作,逐渐打破俞瑾的心理防线,让她开始用简单的乐器参与互动。

- **突破时刻**:在一次情绪崩溃后,俞瑾意外地接受了周沉的拥抱,这个无言的拥抱成为她重新与世界连接的转折点。

本次写作部分将聚焦于周沉与俞瑾的初次见面,以及他们如何通过音乐建立初步联系的过程,特别是那个关键的拥抱时刻,那是俞瑾开始敞开心扉的重要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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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斜地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俞瑾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双臂环抱着膝盖,目光空洞地盯着那道光线中飞舞的尘埃。这是她车祸后的第七个月,也是她失去语言能力的第七个月。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三下,停顿,再两下。这是母亲为了不惊吓她而特意设计的暗号。俞瑾没有回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之间。门还是被轻轻推开了,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小瑾,今天感觉怎么样?"母亲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脆弱的东西,"我们请了位音乐治疗师,他就在楼下。你愿意..."

俞瑾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她抓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潦草地写下几个大字:"我说过不要治疗师!"然后将笔记本重重地摔在地上。

母亲的眼眶立刻红了,她弯腰捡起笔记本,手指微微发抖。"小瑾,周医生很专业,他..."

俞瑾转身背对母亲,用肢体语言表达了最坚决的拒绝。她听见母亲深深的叹息和轻轻的关门声,然后是下楼的脚步声。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提醒着时间仍在流动。

大约二十分钟后,楼下传来吉他调音的声音,随后是一段轻柔的旋律。那音乐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楼梯爬上来,钻进俞瑾的耳朵。她捂住耳朵,但那旋律却固执地渗透进来。不是流行歌曲,也不是她熟悉的任何曲调,而是一种即兴的、流动的音符组合,像是在诉说什么,又像是在询问什么。

音乐持续了约莫十分钟,然后停止了。俞瑾松了口气,以为那人终于放弃了。但紧接着,她听到脚步声沿着楼梯上来,停在她的门前。

没有敲门声,没有问候,只有一段新的旋律在门外响起。这次的音乐更加简单,几个音符不断重复,像是在等待回应。俞瑾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抓起枕头砸向房门。"砰"的一声,音乐戛然而止。

片刻的寂静后,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我是周沉。我知道你不想见任何人,所以我不会进来。但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演奏。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这是你的选择。"

他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怜悯或刻意的温柔,平静得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俞瑾有些意外,她以为会听到那种令她作呕的、充满同情的声音——自从车祸后,几乎所有人跟她说话都是那种语调。

脚步声渐渐远去,俞瑾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发现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形痕迹。

第二天同一时间,音乐准时响起。这次是在楼下客厅,旋律比昨天更加丰富,但仍然保持着一种开放式的结构,似乎在邀请着什么。俞瑾坐在楼梯顶端,抱着膝盖听着,没有下去,但也没有躲回房间。

第三天,音乐从花园传来。俞瑾透过卧室窗户,看见一个高瘦的男人坐在庭院的老槐树下,怀里抱着一把原木色的吉他。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略长,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他没有抬头看向窗户,只是专注地演奏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把吉他。

第四天,俞瑾发现自己的脚步不自觉地走向了花园。她停在距离周沉约十米远的地方,靠在一棵树上听着。今天的音乐中有很多停顿,像是在提问。周沉依然没有看她,只是偶尔抬头望向天空或远处的树木。

第五天,俞瑾坐到了花园的秋千上,距离周沉只有五米。他今天带来了一些小型打击乐器,整齐地摆放在身边的草地上。音乐结束后,他站起身,将一个沙锤放在秋千旁边的石桌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俞瑾盯着那个色彩鲜艳的沙锤看了很久,最终没有碰它。

第六天,周沉开始演奏后不久,俞瑾突然站起来,抓起那个沙锤狠狠摔在地上。塑料外壳破裂,里面的颗粒撒了一地。音乐立刻停止了。

周沉看着地上破碎的乐器,然后平静地看向俞瑾。他的眼神中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深沉的接纳。这让俞瑾感到一阵莫名的愤怒,她抓起笔记本写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实验品!"

周沉读完,轻轻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沙锤放在地上,然后收拾其他乐器准备离开。走到花园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地说:"愤怒是很好的情绪,它说明你还活着,还在乎。明天我还会来。"

俞瑾站在原地,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落。她低头看着那个新沙锤,突然有种想把它也摔碎的冲动,但最终只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它。

接下来的几天,周沉带来了更多乐器:铃鼓、三角铁、木鱼...他将它们摆成一个半圆,自己坐在缺口处演奏吉他。有时他会即兴哼唱一些无意义的音节,但从不使用真正的歌词。俞瑾开始慢慢靠近那个半圆,偶尔会拿起一个乐器随意敲打几下,然后迅速放下,像是怕被烫到一样。

两周后的一个下午,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周沉抬头看了看天色,加快了演奏节奏。俞瑾正拿着两个木制响板,不熟练地跟着节奏敲打。一滴雨落在她的鼻尖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转瞬间,大雨倾盆而下。周沉迅速将吉他装进防水套,开始收拾其他乐器。俞瑾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衣服和头发。她仰起脸,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滴砸在脸上的轻微刺痛。

突然,雨停了。俞瑾睁开眼,发现周沉站在她面前,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罩在她头顶。他自己的半个身子已经湿透了,白T恤贴在身上,头发上的水珠不断滴落。

他们四目相对,俞瑾第一次认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他有一双非常平静的眼睛,眼角有些细纹,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眼神中没有她习以为常的怜悯,而是一种平等的尊重。

"回去吧,你会感冒的。"周沉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俞瑾摇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让他微微皱眉。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挫败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就在这时,周沉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他轻轻将俞瑾拉入怀中,给了她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拥抱。这个拥抱持续了大约三秒钟,然后他松开手,后退一步,依然举着伞。

俞瑾愣住了。自从车祸后,除了父母战战兢兢的触碰,她拒绝所有人的身体接触。但这个拥抱不一样——它短暂却有力,没有任何怜悯的意味,只是一个简单的、人与人之间的连接。

雨声中,俞瑾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裂开了。她低下头,眼泪混着雨水落下。周沉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为她撑着伞。

那一刻,在倾盆大雨中的花园里,在沉默的伞下,俞瑾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安慰。这个不说话的爱之拥抱,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