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情的钢琴演奏会响彻国际音乐殿堂那天
发布时间:2025-05-15 16:08:48 浏览量:4
1
莫知情的钢琴演奏会响彻国际音乐殿堂那天。
我因神经性药物反噬,生命所剩无几。
聚光灯下,主持人请莫知情向他音乐路上的启蒙者致谢。
他优雅起身,目光却投向台下角落的我:
“张荧玥,你为了一百万选择离开,如今,可曾后悔?”
我看着他身边言笑晏晏的新搭档夏薇薇。
再看看自己每月高达数万的神经维续治疗账单,惨然一笑:
“莫知情,你已经是世界顶流了,再借我五十万,好吗?”
他眼中错愕,冷硬地对主持人说:
“我一路走来,全靠自己,没有什么启蒙导师。”
他永远不会知道。
三年前他因车祸双手神经受损,是我签下生死合约。
我作为神经再生临床试验的唯一受试者者,
用我的神经数据,重塑了他的梦想。
演出结束的第七天,莫知情庆功酒会的邀请函发到了我手中。
我盯着它看了整整三天,才决定去赴约。
我快死了,但我还想再见他一眼。
酒会那天,现场灯光璀璨。
我在角落看莫知情被众人环绕。
他健康的手指轻抚酒杯。
夏薇薇弹着钢琴,笑意盈盈,恰如当年的我。
那熟悉的旋律,是我和莫知情一同创作的《星河》。
莫知情的目光在触及我时骤然变冷。
我身着缝着补丁的黑裙,与这奢华场合格格不入。
夏薇薇朝我走来,面带微笑:
“姐姐,真有脸来啊。”
她故意拉高声音,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莫哥哥还常提起你呢,当年真是太可惜了。”
“为了区区一百万就放弃了音乐,还抛弃莫哥哥,真是……”
我忍着后背的冷汗,全身的神经痛将我吞噬。
这个月的药费已经拖欠,医生也告诫我不要中断治疗。
我绕开夏薇薇,径直走向莫知情。
“莫知情,再借我五十万,急用。”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沙哑。
宴会厅突然安静,所有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
他眼中先是震惊,随即愤怒:
“张荧玥,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三年前你为了钱抛弃我,抛弃音乐,现在又想从我这里榨取什么?”
是啊,都是因为三年前。
莫知情车祸后,医生说他的双手再也无法演奏。
我跪在全球最顶级的神经科学家李教授办公室,恳求参与那个实验性项目。
“用我的手试药,救他的手。”
“张小姐,你知道后果吗?这不仅违背医学伦理学,而且你的神经系统可能会逐渐坏死。”
“我愿意,只要他能重返舞台。”
“人体实验,可能是我此生最大的突破,也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如果你非要参加,你要保证保密。”
我签下生死合同和保密协议,交换来莫知情的梦想。
现在,我站在他面前:
“莫知情,我需要这笔钱。”
他冷笑一声,眼中全是鄙夷。
“张荧玥,你真让我恶心。当年我最需要你时,你选择金钱。”
“现在我成功了,你又来巴结我?”
夏薇薇适时走来,挽住他的手。
“莫哥哥,别生气。”
“张荧玥姐姐可能真的很需要钱吧。”
“不过,姐姐,靠别人施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看着她穿着我最爱的服装,弹奏我的作品,站在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这个我曾经看不上的小助理,现在成了他的新欢。
我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
“莫知情,你的新搭档很会说话。”
我抬头直视他眼睛。
可一阵剧痛袭来,我的眼前模糊了。
全身的神经都在抽搐,我也站不起身来。
惊呼声中,我看到莫知情脸上闪过慌乱。
很快,夏薇薇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在演戏?”
我强撑着身体,抓住了莫之情的手:
“莫知情,我只要五十万,救命钱。”
夏薇薇挽紧了莫知情的手臂,柔声说:
“莫哥哥,你别信她,她这三年来老找你要钱,要的还少了吗。”
他冷漠看我一眼,从钱包甩出一张卡。
“可以给你十万,最后一次。”
十万块,还不如夏薇薇身手上的钻戒。
也根本不够治疗。
卡片割过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狼狈地捡起卡。
“谢谢你,莫大师。”
“但是真的不够用,能再给点吗?”
莫知情气急,一把将我推开,我双腿无力,跌坐在地。
“十万都不够?你到底是过得有多奢靡?”
“我认识的你,根本不是这样。”
我冷笑:
“莫大师,那么多年,你都没看清我。”
“要不是当年看中了你的音乐天赋,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可惜,那双能赚钱的手在车祸中毁了。”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恢复的这么好。”
莫知情气的咬牙切齿,却只是再掏出了一张卡:
“40万给你,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说罢,他转身,不再看我。
2
夏薇薇假意扶我:
“张荧玥,莫哥哥永远不会相信你了。”
“在他眼里,你只是个不择手段的拜金女。”
“至于你那些未完成的曲谱,我会替你完成的,放心。”
我握紧双拳,又被一阵痉挛打断。
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实验后遗症越来越严重。
袖子下的手臂布满针孔,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我的手一软,包掉落在地,空药瓶子散了一地。
夏薇薇眼疾手快,抓起一个药瓶:
“张荧玥,止痛药?你生病了?”
“为了骗钱,这种装病的伎俩都使出来了么?”
周围人群再次投来异样目光。
莫知情依旧冷漠:
“又是什么新花招?”
夏薇薇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他眼中的厌恶更深了。
“张荧玥,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转身离去。
“莫哥哥,等等我。”夏薇薇小跑追上。
她挽上他的手,对我挑眉微笑。
人群散开,窃窃私语声却久久不散。
“听说是莫大师的前女友。”
“为钱甩了人家,现在又来骗钱。”
“长得倒是清秀,可惜是个黑心拜金女。”
我颤抖着捡回药瓶,磕下了最后一粒止痛药。
曾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整瓶药全吞下去。
结束这一切,该有多轻松。
李教授的警告在耳边响起:
“你的神经系统正在崩溃,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再这样下去,你连基本生活都无法自理。”
我苦笑,可能撑不到那一天了。
可是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时,我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
我想要告诉他。
我踉跄起身,朝他追去。
“莫知情!”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夏薇薇紧紧挽着他的手臂,面露不悦。
可在我即将开口的瞬间,剧痛再次袭来。
我又倒下了。
莫知情冷着脸转过身,咬牙切齿:
“你到底要闹哪样?”
我痛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看来喉部的神经也在逐渐坏死。
我恍然。
这样的真相只会让他痛苦。
忘了我,对他才是最好的结局。
而且,莫知情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向全世界洗清我的冤屈。
我不能对不起李教授。
“没事,我就想看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对抛弃他的前任念念不忘。”
“夏小姐,酸死了吧?”
我挤出这最后几个字。
夏薇薇气的给了我一耳光,可我却麻木地感觉不到疼。
莫知情更是几近暴走,怒吼道:
“张荧玥,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一个字,也请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笑了笑,放心,我很快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3
三年前,为了让莫知情安心接受治疗,我选择欺骗他。
那日在他的病床前我忍着心痛,无情的对他说:
“莫知情,我厌倦了这没有尽头的练习和拮据的生活。”
“厌倦了雨天也要骑着小电驴奔波的劳累。”
“我长的足够美,还会弹钢琴,完全可以找个富豪嫁了,没必要拖着你这个累赘。”
他眼中的光熄灭了,泪也汩汩而出。
那是他第一次落泪,我见不得。
我转身离开,不敢回头,因为我哭的比他还厉害。
那一百万签约金是我拼命求来的医药费,却成了我背叛的证据。
他拒绝治疗,像发了疯一样找到我。
我的好友白泽演技精湛,完美扮演了我的新欢。
莫知情的眼神从痛心转为憎恨:
“你不配拥有音乐。”
“更不配拥有我。”
为了狠狠打我的脸,他终于接受了那个创新的治疗方案。
术后他恢复的很好,也弹的比以往都要卖力。
我带着骂名离开,回到了福利院。
我们两个孤儿在这长大,有共度二十余年的回忆。
我和莫知情都对音乐相当敏感,简直是天生一对。
莫知情毕生的愿望,就是走向国际。
他曾说,如果不能再弹钢琴,他宁愿死了。
我爱他入骨,死也要救他。
神经坏死的疼痛日益加剧,像有千万根针在刺我。
银行催缴欠款的短信又来了。
五十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却连我的贷款都填不满。
我先付给了医院,买了新药,让身体稍有恢复。
虽然,这只是拖延死亡的到来。
但我还想多活几天,见证莫知情之后的辉煌。
好友白泽是唯一知道我病情的人。
在新闻上得知我被莫知情羞辱,他马上出现在了我家。
“荧玥,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他?不愿看到你受苦。”
我摇了摇头:
“白泽,你能帮我找点写谱或者改编乐曲的工作吗?能挣一点是一点。”
“你的手还能写谱吗?”
他的声音里全是担忧。
“这样吧,我朋友的餐厅缺个弹钢琴暖场的。”
“只要偶尔弹几个音符,能做到吧?”
我感激地流泪,至少还能靠音乐活着。
当晚,我戴上口罩,穿着打满补丁的黑裙,坐在昏暗的角落里。
每一个音符都让我的手指疼痛,冷汗浸透。
就在我弹到一半时,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莫知情和夏薇薇走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她长裙曳地。
我的手指突然僵住。
夏薇薇靠在他的怀里,亲昵地在他耳边低语。
他微笑着点头,那是我三年来从没见过的笑容。
心痛超越了生理上的疼痛。
音乐戛然而止,顾客们不满地望向我。
莫知情也抬头看来。
我低下头,手指在琴键上试图继续。
可能是因为见了他,心态不稳,手指再次有点不听使唤。
指尖的知觉也在一点点消失,这是病情恶化的征兆。
我强凭着肌肉记忆,继续弹奏。
夏薇薇突然站起身,向我走来。
“这位钢琴师,你能弹一首《星河》吗?”她微笑着问。
我心一紧。
“抱歉,我不会。”我刻意压低声音。
“那真可惜,这是莫大师最得意的作品呢。”
我强忍着怒意和痛楚,低头继续弹。
莫知情走了过来,站在夏薇薇身旁。
“这位小姐,我能点一首曲子吗?”
我不敢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离别》吧。”
我的心被攥紧了。
那是我们分手那天,我写下的曲子……
趁他们不注意,我掏出了新买的止痛药,连吞了十粒。
加大剂量,只为给他弹这最后一曲。
我的手颤颤巍巍,演奏却没有再出错。
众宾客也被我的高超技艺震惊。
音符承载着我的爱意。
莫知情听得如痴如醉,我们仿佛回到了当年。
“小姐,你弹得不错,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夏薇薇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
旋律婉转,我能感觉到他正注视着我的手指。
可是,进入曲目高潮的时候,我跟不上节奏了。
我的手指猛地痉挛。
一堆错音,打破了完美的旋律。
对不起,这最后一曲,也弹不下来了。
我泪流满面,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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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情摇了摇头。
夏薇薇嘲讽地笑了:
“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我咬牙坚持,但手已不受控制。
又是几个错音,餐厅经理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
“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我点头,收拾琴谱的手,抖得厉害。
我起身的时候,没忍住再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莫知情认出了我,他眼神瞬间冰冷:
“我说怎么那么像,原来真是故人,晦气!”
夏薇薇的神情也一变:
“哎呀,原来是荧玥姐,过去了三年,你的水平怎么退步这么多了?”
“这首曲子都弹不好了吗?”
一个纨绔子弟上来指着我:
“莫大师,这不是当年甩了你的那个女人吗?怎么混成这样了?”
餐厅的客人们目光投向我,嘲讽声不绝于耳。
夏薇薇“好心”解围:
“大家别误会,姐姐只是来体验生活。”
“莫哥哥,要不我们请张荧玥姐喝一杯?”
她拿起一杯红酒,脚下却故意一绊,整杯酒泼在我的身上。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
酒精的刺激让我更加疼痛难耐。
而莫知情只是冷冷开口,将十张卡摔在在我面前的钢琴上:
“看样子你真的很缺钱,想赚钱?可以,我再给你个机会。”
“把那首《辉煌》完整弹下来,这五百万就是你的。”
《辉煌》是我创作生涯的巅峰之作,也是献给莫知情的。
里面融入了我对他的所有情感和对音乐的理解。
我的手指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琴声断断续续,错漏百出,失去了当年的辉煌。
莫知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够了!张荧玥,你怎么连自己的作品都要如此作践!”
“你就那么恨我吗?为了气我,连这首歌都不愿意给我弹?!”
“只因为我不愿意给你钱?”
他把我的手按在钢琴上,歇斯底里:
“弹!给我弹啊!”
“你不是要钱吗?”
“弹好了,五百万,五千万,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的手完全没有力气挣扎。
莫知情的力度压得我痛不欲生。
如果......
我现在死在了他面前,他会痛苦一辈子的吧?
我不能死。
我用尽了力气,憋出两句话:
“莫知情,你放开我!”
“你再这样,我告你猥亵!”
莫知情绝望地摇头,抬手朝我脸上打来。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我泪崩了。
围观的客人纷纷指责:
“抛弃莫大师的贱人,该打。”
“不愧是拜金女,天天骚扰莫大师,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
夏微微也气炸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张荧玥,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莫哥哥还爱你。”
“碰了一下你的手,连猥亵都说出口了?”
“你那帕金森似的手,他根本就不稀罕!”
说着,莫知情揉了揉夏薇薇还未隆起的小腹。
“宝宝,你别气坏了身体,动了胎气。”
而夏薇薇还是不肯松手。
“莫哥哥,你今天别拦我,我非要替你教训教训她。”
她大力地撕扯我的头发,对着我的脸狠狠来了几下。
莫知情不忍看我,闭上了眼睛。
白泽突然冲了进来:
“莫知情你个混蛋!”
“她根本不能再这样了,她会死的!”
“如果不是为了你,她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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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不由分说,将我打横抱起。
我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疼痛蔓延到全身每一处。
夏薇薇的脸瞬间扭曲,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你又在装什么病?莫哥哥不过碰了你一下,至于吗?”
莫知情死死盯着白泽,怒火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想要拦住,却在半空中停住。
白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抱着我匆匆往外。
餐厅里,有人拍下视频,有人窃窃私语。
我紧紧攥住白泽的衣襟。
已经痛不欲生了。
“坚持住,马上到医院。”
我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是莫知情追了上来。
“我送她去医院!”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张。
白泽却将我护得更紧:
“你已经伤她够深了,现在假装关心?”
急诊室的白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白泽小心翼翼地喂我吃下止痛药,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痛。
“医生说你的情况很糟糕,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握着我的手。
门外传来争吵声,是莫知情和夏薇薇。
“她肯定是装的,你就这么被她骗了?”夏薇薇的声音尖锐刺耳。
“闭嘴!”莫知情对她怒吼。
白泽走出去,将门在身后关上。
“莫知情,你伤她还不够吗?”
“我请你们离开这里!”
我努力支起身子,透过门缝看见莫知情脸上的表情。
他眼中的担忧如此明显。
我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向我告白时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什么?”白泽还在谴责他。
莫知情张了张嘴,突然,夏薇薇捂着肚子弯下腰,面色苍白。
“哎哟…莫哥哥…孩子…孩子不舒服…”
莫知情的表情变得复杂,眼神中满是无奈。
“对不起,我…我必须先送她去妇产科。”
他扶起夏薇薇,她靠在他肩上。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白泽,沉默无言。
“荧玥…”白泽终于开口。
“从大学时我就喜欢你,这三年来,看着你受苦,我比谁都难受。”
他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
我看着这个为我付出了太多的男人,泪水夺眶。
“白泽,谢谢你。但我的心已经死了。”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他的眼神从期待变为失望,接着化为苦涩的理解。
“我明白了。”
他松开我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开。
背影如此落寞。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的声音和我急促的呼吸。
体内的疼痛一波接一波。
我咬牙拔掉针头,鲜血顺着手背流下。
我已经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将所有现金和白泽垫付的医药费放在枕头下之后。
我趁着护士查房的间隙,悄悄溜出医院。
或许,这次逃离,就是永别。
6
夜风钻入单薄的病号服,要把我最后一丝体温都带走。
无所谓了,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
远处的路灯昏黄,拉长了我孤独的影子。
我不想看到白泽失望的眼神,更不想面对莫知情的关心。
走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后,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哟,小妞,这么晚一个人啊?”
领头的男人伸手就要摸我的脸。
“滚开!”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却因体力不支跌倒在地。
他们哄笑着围了上来:
“脾气还挺大,哥几个陪你玩玩不好吗?”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痛,好痛。
他们拉扯着我的衣服,外套被撕破,露出毫无血色的肩膀。
我再也无力反抗,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忽然,一阵疾风掠过,身上的束缚消失了。
睁开眼,看到莫知情站在我面前。
他发狂般地跟几个混混扭打在一起,全然没了半点斯文的模样。
混混们很快落荒而逃,留下莫知情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他嘴角渗出血丝,衬衫被撕破,却丝毫不在意。
“为什么要从医院跑出来?”
他转身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声音颤抖。
他的手臂箍得我生疼,像是害怕我会消失。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他的质问让我心头一紧。
不,我不能再次沦陷。
“放开我。”
尽管他的拥抱我已经思念了三年,我还是冷漠地推开他。
他不解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焦急。
“我得了遗传性神经疾病,我们家族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岁。”
我用最残忍的语气,骗了他:
“当年离开你,就是因为这个。”
“现在,你可以滚了,回到你的未婚妻身边去。”
“她没什么错,不要辜负了她。”
莫知情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不,这不可能…”他摇着头。
“遗传病,活不过三十岁…”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我正准备转身离去,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所以你三年前离开我,只是因为这个?”
“那白泽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挣开他的手,不再回答。
每多说一句,都会让离别更加痛苦。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夜色中他的脚步声从未消失。
他在跟着我。
我加快脚步,他也加快脚步。
我停下,他也停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跟着我!”我回头怒吼。
莫知情站在路灯下,眼神执拗: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这一刻,他又是十年前那个会为我挡雨的少年了。
心底有什么东西动摇了,但我立刻压下来。
对不起,莫知情。
我找了家廉价旅馆住下,关上门前,莫知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