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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旋律(之三)

更新时间:2024-10-04 17:03  浏览量:33

我的音乐启蒙教育,来自我的妈妈。

妈妈会识谱,在当年那个小山村里,也许是独一份儿。

只是妈妈识的谱,不是简谱,也不是五线谱, 而是一种 “工尺谱”。也许,这东东现在怕是没有多少人能认识了。

这东东用我的家乡话读,读作“工车字”,也就是说,这“工尺谱”里的“尺”,读音是“车”。她就是看着那种竖排版的“小唱本儿”里印着的歌词,再看着旁边标注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工尺”符号,嘴里便能哼唱出曲调。她哼唱出来的,不单有口口相传的歌曲,还有一些戏剧里的唱词。

我小的时候常常在这种旋律下,枕着妈妈的腿甜甜地睡着了。

也许,这种音乐的传统教育,永远不会再有了。

记得与这个相关的,妈妈还会一种“数码子”,用它专门算算术与记账,它们既不是阿拉伯数字,也不是中国大写的数字壹贰叁肆伍,而是一种奇怪的符号,直到后来好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它们叫“苏州码子”。

这些消失的东西,也许是中国古代最传统的教育里的基本元素。

不知道哪个先哲们或是哪个领袖们说过,音乐是没有国界的,说这东西可以使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通过它的旋律便可以交流思想。

我体会不到这哲理的真谛。

有一次在美国的一个教堂里,听了一次被我们称之为资本主义的圣歌,内容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仔细地品味了之后,我觉得音乐这东东,一定需要有相对应的氛围,然后才是心灵感应。比如这种宗教音乐,如果没有教堂的穹顶和从侧面飞券镶着巨大彩色玻璃圣经故事里投进的神奇光线以及一排排座椅上虔诚的面容,你无法真切感受格里高利圣咏的神秘与凝重。如果同是这一个旋律,放在哈尔滨江畔的广场上或是红卫兵的批斗会上唱,打死我也想象不出原来教堂唱经的旋律制造出来的欢乐海洋。同样,在这个教堂里咱们唱唱“拿起笔来做刀枪”或是“北京的金山上”,那些教徒们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或是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

不一样的主题旋律,不一样的异样的演绎,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是不是可以改成这样说:音乐是有“国界”的?

这种体会怕不是我自己才有的,我记得网络里的一个故事:说是美国有一位大提琴演奏家,他在某一个地铁站里,演奏了6首曲目,演出结束时,无人鼓掌、无人理会。在他演奏的43分钟时间内,有27人给他扔了钱,其中大多数人是边走边扔的,有7人驻足聆听了。然而就在三天前,他在波士顿交响音乐厅办演奏会时,票价是100美元,全场座无虚席。

大意是这样的,可惜的是我记性不好,没有搜索到这个故事的原版。

从这里便推想出,咱们国家最近几年好像发了疯一般,一拨又一拨的“音乐家”、“歌唱家”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发了多少张赠票,跑到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去演奏演唱,我说呀,白费劲,你就是唱得天花乱坠五马分尸,那下里巴人还是下里巴人,变不成阳春白雪的。

现在我常在广场上听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聚在一起唱他们年轻时候的“经典”歌曲或是革命样板戏,尽管他们的嗓音与音色还不错,但是与那些放大了几十倍的音响喇叭旋律一结合,立马儿变成了一种刺耳的噪音,说得残酷点,与乡下的野猫子发情的旋律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往好听点说,也是乡下农妇在河边用戗刀子戗锅底子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