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上他捧着奖杯与新晋歌手高调表白,称她才是他的缪斯女神
更新时间:2024-10-19 06:28 浏览量:28
给季贺作词谱曲的第十年,他终于拿下金曲奖。
颁奖典礼上,他捧着奖杯与新晋歌手高调表白,称她才是他的缪斯女神。
而我只是平静地将所有手稿烧尽,一走了之。
后来,被歌迷催疯了的季贺终于想起我。
他哭红了眼来求我原谅。
歌坛顶流揽过我的肩膀,宣示主权:
“她现在是我的专属作词人,签了合同的,一首两百万,你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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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贺站在聚光灯下,高举奖杯,笑容满面,正在一一致谢。
“最后,我还要感谢一个人,是她带给我源源不断的灵感,她就是我的缪斯女神——”
我站在台下的阴影中,心跳随之到达顶点,对他投去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这一刻,我等了十年,不求回报地等了十年。
大屏幕跟着季贺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每一张脸,我看着自己的脸庞被快速扫过,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背影上。
“曲玥!你说过,若我拿下金曲奖,便答应和我官宣,这话还算数吗?”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大家都齐刷刷地看向刚领完最佳新人奖、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座位的女主角,只见她眼含泪光,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在众人的起哄下,曲玥再次被拥上舞台,她经过我身旁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我的椅背。
季贺见状,连忙下台,为她提裙。
他们在欢呼声里走上舞台。
整个过程,季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满眼都是曲玥。
我愣愣地低下头,逃避似的不想看。
或许,他就没有想过我会来。
台下忽然一阵尖叫。
我抬眸望去,眼眶瞬间湿润,那清晨与我相触的嘴唇,如今却在吻别的女人。
我捂住嘴巴,可肩膀却抑制不住地轻颤,泪水也会顺着指缝流下。
心中明明有千万句质问,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台争辩,说什么呢?
说那最佳作词人的奖本该是我的吗?
说和季贺谈了十年的女朋友是我吗?
混迹乐坛多年,我太清楚会发生什么了。
舆论会把我们送上热搜,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而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整理好情绪,低头一看,发现胳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疤,正在流血,大概是曲玥扶住我座位时,被她的奖杯不小心划的。
我嗤笑一声,该是有多心痛,会连流血都感觉不到。
气氛越来越热烈,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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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音乐创作者,我对音色极其敏感,凡是听过的声音,再听到,绝对认得出来。
所以其实很早之前,我便知道季贺与曲玥好上了。
曾经,是曲玥给季贺打了一通电话,但当时的季贺正在浴室洗澡,于是,我接了起来。“季老师,你真粗心,戒指落在酒店了都不知道。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娇媚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我如遭雷击。
恰巧季贺从沐浴间走出来,我慌乱中挂断电话,并把通话记录删掉了。
我的视线落到他的中指上,嘴唇颤动着问他。
“你的戒指呢?”
他微愣:“哦,白天演出前我摘掉了,你知道的,圈子比较敏感……”
季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来。
我拼命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轻轻“嗯”了一声,以为他们只是一次意外,不会有结果。
原来只是我自欺欺人。我顶着今晚的风回了家,寒风吹得我手脚冰凉。而更让人心寒的,是这间冰冷的公寓。
没有他,却到处是与他的回忆。
季贺大概是凌晨两三点回来的,还把奖杯带回来了。
似乎还喝了点酒。
见我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微微怔住了。
随后脱下外套,拿起我泡过的茶叶,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接着,他用手背抵住我的额头,皱眉:“喝多了浓茶对身体不好。”
他总是这般温柔,恰逢时机地出现一下。
我冷冷地说:“季贺,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你看热搜了?”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
再抬头,已是一副泪汪汪的狗狗眼,他把头往我脖子处蹭。
我一把推开了他。
他不可思议地愣了愣:“那都是公司的安排,她现在名气正旺,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她炒cp都排不上号呢,现在我拿了奖又蹭到大流量,往后接的肯定都是大活,我赚了钱不就等于你赚了钱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之前是夏知遥,以后也只会是夏知遥。”
我望向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惜没有。
半晌,我移开视线,冷笑说:“你应该去当演员,火得更快。”
季贺皱眉,声音隐隐不悦:“遥遥,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我打断他。
他没有说话,答案在沉默中昭然若揭。
“既然如此,我们分手吧。”
静谧笼罩周身,良久,季贺面色微愠,说:“你累了,我抱你去睡觉。”
他不容我反抗,强行把我抱到床上,再替我掖好被子。
“分手吧。”我闭眼又重复了遍。
季贺还是没应,而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哼唱起了《解药》。
这曾是我的安眠药,无论是因为季贺的声音还是因为歌曲本身,每当我睡不着,季贺便会唱这首歌来哄我入睡,这也是季贺向我示好的一种方式。
也许之前是真的有效,可是这次,却成了我失眠的理由。
他一唱,脑子里便自动播放他和曲玥深情接吻的画面。
让人作呕。
我翻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别唱了,我听腻了。”
不一会儿,我便听到季贺起身,进了隔壁的房间,窝了将近个把钟头,然后摔门而去。
隔壁放着季贺所有的荣誉,大大小小的活动海报、小卡、专辑、应援物、粉丝信等等,甚至连六一儿童节演出的奖状也被他贴在墙上。
他此次回来,只是为了给他的奖杯找个家,然后再独自欣赏。
如同那间荣誉室永远不会背叛他一样,季贺笃定,我也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因为我早已,是他的掌中之物。
习惯在他的影子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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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贺是在我十岁那年搬来我家隔壁的。
在此之前,我的世界是一片黑色。爸爸喝了酒就会毒打我和妈妈,以至于我夏天也必须穿着长袖长裤,不能露出一点带着淤青的皮肤,同学们因此嘲笑我是个怪人。
而贺季,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把我从家暴和欺凌中拯救出来,又带着我接触音乐摆脱痛苦,就像我生命里的一束光。他说音乐可以治愈一切情绪,把痛苦和爱意写进歌词里,痛苦就会被带走,爱意就会多一点。后来,我跟随他的脚步,陪伴他走过每一段青春。
大学毕业时,他说他要在乐坛闯出一片天地,他需要我。
望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小鹿乱撞,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时,我在网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音乐创作者。
可是能被喜欢的人需要,真的是件幸福且幸运的事情。
即便,季贺要把我藏起来,成为他没有署名的专属作词人。
我也依旧沉浸在他精心包装的糖衣中,昏了头脑。
可现在,我应该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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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我起身打开了他的荣誉室。
正对门的墙上张贴着一张季贺走红毯的高清照。
那是去年年度音乐盛典时被拍下的,季贺很喜欢这张,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被官方受邀,是他走向巅峰的起点。
可季贺不知道的是,加上去年,我已经连续五年收到邀请函了。
只是这十年来,我就是被贺季无数句“我身份敏感,这都是为了你好”困住了,一次都没有去参加过。
念及此处,我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随后视线往左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相框。
相框里的是穿着校服的季贺和我,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也是唯一一样出现在荣誉室里,却不张扬他荣誉的东西。
不,应该说,这才是他最大的荣誉。
环顾这一屋,我忽然顿悟。
最大的枷锁,其实是自欺欺人的自己。
是我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我自光芒万丈,又何必藏在他的影子中。
季贺所有的荣誉,都是我赋予他的。
并非是我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我才对。
现在,他既然选择了流量密码曲玥,我便祝他永远不要后悔放弃音乐。
在#季贺曲玥同出酒店#被冲上热搜的同时,我正把打火机点着,也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叮咚一响。
是季贺。
【新专的最后一首你是不是还没写完,我的粉丝们都催急了,抓紧点,别再想有的没的了,乖。】
他总以为,我只要哄一哄就好了。
我冷笑一声,平静地把全部手稿放在打火机上,火焰接触到纸张边缘,像是见到饵的鱼,火苗立刻往上窜起,我轻轻一丢,将它们同那张合照一起,全部丢进火盆里,然后静静地看着那些灰烬燃烧殆尽。
就像看着被季贺掌控的提线木偶般的自己,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
对他的留恋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我只想看在此之后没了我的贺季,还能写出什么货色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