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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被欠钱“前女友”联合成功,多亏了扮演我“现男友”的他

更新时间:2024-10-27 10:00  浏览量:2

“在这里说?”倪恒星问。

庄玫琴点点头说:“对,他们舞剑跳舞,我说脱口秀。”

倪恒星对庄玫琴的想法表示赞同说:“反正到时候您要在更多的人面前说。现在在这个地正好壮壮胆。”

倪恒星同意了庄玫琴的想法说:“好,妈妈你说吧。就把我当成你的一个观众。”

庄玫琴找到一个花坛边上的位置,周遭都是震耳欲聋的广场舞音乐,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清清嗓子说:“大家好,我是老庄……”

妈妈开始发言:“前段时间,我一个远房亲戚知道我开始说脱口秀了,她很疑惑又很吃惊。吃惊的是我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怎么会说脱口秀,疑惑的是什么是脱口秀。”

“我心想你都不知道脱口秀是什么了,怎么就质疑我不能说脱口秀了?”庄玫琴继续说,“难道你们对大妈的固有印象就是,做饭、洗衣、带孩子吗?大妈的兴趣爱好也只能是跳广场舞、跳广场舞、跳广场舞了吗?”

“如果大妈不跳广场舞,还是有很多其他的选择的。今天,我想聊聊大妈要如何度过一个充实又有趣的一天,我听说有一个词叫gap day,gap day就是什么也不要做,休息的一天。翻译过来也可以说度过悠闲的一天,又或者说,这一天该如何摆烂。年轻人很忙,天天忙工作忙加班,特别和父母远距离分开的孩子们肯定不知道你们的父母是如何度过那些无聊的每一天呢?”

“年轻人可能对早起不感兴趣,肯定不能五点起床舞剑、跳舞。但大妈这个年龄可以,因此上了年纪的人,越来越熬不了夜,却越起越比鸡还早。早起的鸡也会感慨老人起的真早啊。早起的老人跳完舞,舞完剑就要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到了下午睡个午觉后,下午可能还能安排一下棋牌游戏。哦,我说的棋牌游戏就是字面意思,不是线上游戏,必须是线下真人打牌打麻将,这样才好交流这个小区的最新小道消息,比如说哪一户的人家刚刚离了婚、哪一户人家的婆媳不合,哪一家的猫刚刚怀了崽。”

“是这样的,老人的生活可能比我讲的还要无聊,有些独身的老人他们想度过充实的老年生活,但往往会被有色眼镜所歧视,普通老人也想出入化妆品的商铺,老人应该可以化妆,老人可以变得漂亮,老人不止可以跳广场舞,他们说不定也能跳街舞。因此我说脱口秀也有什么不可以呢?”

“所以人人都有可能,不能排除了老人。当然,老庄也在尝试着自己的各种可能性,但是老庄没法当熬鹰女孩了,但老庄是甜系女孩。说起甜系女孩,大家肯定会产生质疑了。阿姨您都五十五了,您再甜还能比过又嫩又甜的水蜜桃吗?真比得过。阿姨真是甜,甜出了糖尿病。”

“本来吧,我也对此感到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是糖尿病,还能怎样?因此,我的生活好像依旧正常进行,我依然每天吃同样的饭菜,偶尔家里多炒的菜也是我来最后的消化,除此之外,阿姨又贪嘴,喜欢吃水果,甜食。还无法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嘴,每到夜幕降临,家人入睡之后,我就像一只谨慎又小心的老鼠偷摸摸地去了厨房吃冰淇淋。这件事被我小女儿发现了,她好像从小到大就有一种功能,冰箱里少了什么都能发现。无论是少了一把葱,一个桃子还是一根冰淇淋。”

“还好这件事是被小女儿发现了,她是那种我发现了你偷吃,但你已经偷吃了,我只能好好说说你下次别偷吃。如果是大女儿发现了,她的手段比较狠绝,她为了不让我吃,她宁愿自己也不吃!”

听到妈妈在这样形容自己,倪恒星没忍住尴尬地摸了摸眼睛。

“我呢还好,上次因为血糖偏高之时,晕倒的时候,两个女儿都在身边。但其实很多独居的老人,他们可能身边只有老伴,又或者没有老伴。因此,即使年轻人的工作特别忙,我也希望大家能打个电话,关心关心老人的gap day,他们经常度过无聊的每一天,但都在想你们。”

庄玫琴今天说的脱口秀,让倪恒星情不自禁地有些感动,她对着妈妈问道:“妈,您这次写的稿子写的不错。”

“我感觉时间可能有点不够,我再完善完善润色一下。”庄玫琴说。

“您决赛打算说这个吗?”

庄玫琴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没决定好,我准备了两个稿子,但不知道哪个更合适。”

后来的几天,妈妈都在这个公园里开始了个人的脱口秀,偶尔还会遇到认识她的路人向她要签名。时间飞快,终于到了庄玫琴和朱雪儿正式启程去京市的这一天,倪恒星把两人送到机场,又叮嘱了朱雪儿几句,别让妈妈再胡乱吃东西了,还有胰岛素要记得定时注射。

倪恒星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庄玫琴看着女儿这幅模样,忽然笑了起来说:“你说你这幅模样像不像妈妈在嘱咐女儿。”

闻言,朱雪儿也赞同地点头说:“确实如此,姐,你现在妈味好重啊。”

倪恒星轻拍了一下朱雪儿说:“找打啊你。”

朱雪儿故作害怕地躲在了庄玫琴的身后,委屈巴巴地说:“妈,你看看姐。”

“好啦好啦,差不多时间要登机了。”

倪恒星同庄玫琴和妹妹挥手再见,两人消失在视线后,倪恒星忽然有些感慨万千,她仿佛是送妈妈去奔赴了梦想。想想这两个月的时间很短,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前的她还在对妈妈的到来有很多怨言和烦恼,而眼下,她变了,当妈妈刚刚离开她只不过片刻,她已经开始想念妈妈。

她放松脚步走出登机大厅,感觉浑身自在,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徐知齐。她喂了一声后,徐知齐说:“阿姨登机了吗?”

“是的,我妹妹这次陪她一起去。”倪恒星说。

徐知齐又说:“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关于什么?”倪恒星忽然驻足,她说,“该不会是胡学闻上钩了吧?”

“嗯,”徐知齐回道,“他约我见面了。”

倪恒星又惊又喜说:“真的?在哪里见?”

“我们见面再说吧。”

倪恒星出了机场,直接去夜校附近的一个咖啡店找到了徐知齐,徐知齐已经为她点了一杯咖啡。倪恒星迫不及待地问:“你和他约了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上次我和安岚也守株待兔了一次,但是他没有出现。”

“约了明晚见面,在一个猫舍。”徐知齐说。

倪恒星的心情很复杂,啜了口咖啡后说:“明天我去。”

“倪恒星,我认为这件事或许应该交给警察处理”徐知齐盯着倪恒星说。

闻言,倪恒星没有说话。她把这件事通知了何安岚,何安岚的反应也很激动,她问道:“如果你明天见到胡学闻要先干什么?”

说实话,倪恒星还没想到见到胡学闻后,她能做些什么。打他骂他吗?这能弥补对于自己的伤害吗?

不,根本不能。

如今她听到胡学闻这个名字竟然变得特别平静,不起涟漪。而何安岚异常愤慨地说:“其实我早就有预感这个男人很可能会离开我的世界,但我没有想到他是个骗子,骗了我20万后,我觉得我对他除了恨还是恨。之前觉得欺骗感情比骗钱更为可耻。但如今,我忽然觉得不,他把我的钱骗走了比欺骗了我的感情更加可耻。”

倪恒星也感同身受道:“我现在不想追究他感情上的责任,我只希望他能赶紧把钱还上。”

“虽说他可能大概率花光了那些钱,但我们也不能放弃。”何安岚又说。

第二天,倪恒星和何安岚同徐知齐在猫舍对面的马路汇合,徐知齐时刻留意着微信上的信息,又对二人说:“这次是胡学闻约我的,说是让我陪他去挑一只猫。”

“还是老套路,依旧立了个爱小动物的人设。”何安岚吐槽道。

顿了一下,她没忍住给徐知齐竖大拇指:“不过胡学闻应该没想到一直和他聊天的人是个男人吧。”

“如果他知道,应该没想到自己作为资深骗子竟然被另一个骗子所骗吧。”何安岚性格开朗很快就和徐知齐混熟了,说起话来更是没有分寸。

她看了看徐知齐的眼神,连忙改嘴说,“不不,我这是在夸你。”

三人说了会儿话,就停了下来。倪恒星拉下了鸭嘴帽的帽檐,专注着注视着街对面那个黄色招牌的德意猫舍,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终于有个熟悉的身影往那道玻璃门走去。

是胡学闻。

消失了整整两个多月的胡学闻。

真正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倪恒星攥紧了双手,而身边的何安岚已经按耐不住心头的震怒,马不停蹄地已经从斑马线跑了过去。

“何安岚!”倪恒星尖声大叫。

但是何安岚已然飞冲向了马路对面的猫舍。倪恒星刚要迈出脚步,身旁的男人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让她去吧。”

男人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动弹。她侧头看向徐知齐,只见徐知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街对面,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让我过去。”倪恒星说。

徐知齐松开了手,倪恒星加快步伐穿过马路,来到了猫舍门口,她推门而入,何安岚已经在和胡学闻在里头大吵一架。倪恒星心里压抑已久的愤怒忽然爆发,她大声喊了一声:“胡学闻——”

胡学闻地转过头,实在没想到在这个猫舍里可以遇到两个“前女友。”

他一惊一乍地瞪圆了眼瞳,心里在猜测一直在游戏里同他聊天,约他奔现的网友到底是哪位。

他张了张嘴喊了一声“恒星。”下一秒倪恒星的一个拳头已经袭来,“砰”的一声,倪恒星重拳袭来,巨大的重响,胡学闻一个不小心重重地后脑勺重重地击到了墙壁,他捂了捂左边脸颊,看起来真的很疼。他嗷嗷大叫了起来。

猫舍的老板循声而来,震惊地看着两个女人一个男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何安岚微笑地看着老板说:“您放心,我们就是教训一个渣男。任何损失我会负责。”

胡学闻惊恐地看着坐在地上看着倪恒星,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倪恒星轻描淡写地微笑道:“小时候学的。”

“你怎么没对我说过。”

“没对你说过的事情多着呢。”倪恒星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这次和你在游戏里聊天的人是我俩,其实不是。”

“那是谁?”胡学闻难以置信地看着倪恒星,说,“你……你们还找了谁?”

“我男朋友。”倪恒星面不改色地说。

“你男朋友?”胡学闻还想说上几句,何安岚继续给了他一大巴掌,说:“我们报警了。你到底骗了多少人的钱,欺骗了多少女孩的感情,现在都跟警察说吧。”

胡学闻一脸被人打了一拳,一脸被人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懵懵的。

他谨慎从墙边起身,迈出脚步要往门外逃闯,被何安岚硬生生地拽住了他的后衣领,他和何安岚拉扯在了一块,倪恒星也来帮忙,她这次没有打他,而是硬生生地咬了他手指一口。

就在这时,猫舍的门倏然被打开了,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何安岚对着警察喊道:“警察同志,他就是胡学闻,就是诈骗了很多女性的诈骗犯。”

胡学闻吓得脸色铁青,还在向倪恒星和何安岚求饶,一边被带走一边说:“我会还你们钱的,你们快跟警察说,我们私了私了。”

“私了个大头鬼!”何安岚大骂道。

就这样,胡学闻被两个警察带出了猫舍。那个狠心骗了她的感情和钱的男人,那个让她背负30万担保的男人,终于被抓了。

她徐徐走到了街对面,站在离警车不远处的地方,她无波无澜地看着那个男人。

何安岚显得很激动,在她身旁一直说话:“胡学闻刚刚看到你打他的模样,直接吓傻了,他应该没有想到你的散打那么厉害……”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倪恒星开口道。

“嗯,还是一个斯文败类。”

“还是用了同款的香水。”

“是啊。 还是Soleil Brûlant”何安岚说。

“我真想让他去死啊。”倪恒星终于喊道。

“我也是。”何安岚回道。

倪恒星说:“他终于被警察抓了,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是啊抓到他了。你开心吗?”

“说不上来,但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胡学闻被警方逮捕后,倪恒星和何安岚先后去派出所做了口供,指认了胡学闻骗取了两人的钱财。警方说会尽快审问胡学闻,有任何进展会通知二人。至于胡学闻是否有资产偿还债务,目前还没有定论。何安岚是以私人名义借给胡学闻20万,因此这笔钱算作胡学闻骗取的资产。而倪恒星除了被他骗的四万八,另外担保的款项,因为倪恒星和借贷公司白纸黑字签了担保合同,是否也算胡学闻骗取的资产还不明确。

二人从派出所走出后,何安岚提议两人去喝一杯。两人说走就走,吃了饭又去酒吧喝了酒。何安岚酒量极好,而倪恒星今天也有些上头,有些喝大了。

何安岚见倪恒星这幅模样恐怕一人回家有点难,便拨打了徐知齐的电话,让他来接倪恒星。徐知齐到了酒吧,倪恒星已经醉醺醺的,连对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坐在徐知齐的车上,倪恒星有些兴奋,一路上哼唱着歌,笑着喊着。

“胡学闻被抓了,你开心吗?”

“开心啊,恶人总算有恶报了。”倪恒星咧着嘴嗤笑着,“只可惜,我为他担保的三十万,恐怕要成为我的个人债务了……”

“我的人生啊,怎么能被困在着区区三十万啊。我到底倒了什么血霉啊!”倪恒星忽然大吼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好运气啊。”

说着说着倪恒星忽然哭了起来,她呜咽呜咽地哭地像是一个小孩,徐知齐被她的模样吓到了,连忙靠边泊车。倪恒星哽咽不停地说:“好像从小到大,好运总是不怎么眷顾我。”

“我好像永远都是失败的恒星……”

徐知齐递过纸巾,欲言又止,他想安慰她,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最合适的语言。

“徐知齐你知道失败的恒星吗?我之前去天文馆,才知道有一种星体叫褐矮星,它是一种特殊的星体,质量呢,介于恒星和行星之间,没能演变成真正的恒星。因此与恒星相比,它显得非常黯淡……”

“我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我妈妈连恒星是什么可能都不知道。她本来想给我取名,持之以恒的“恒心”但上户口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恒心的心变成了天上“星星”的星。”

倪恒星兀自笑着,又说:“但我还是蛮喜欢这个名字的。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发光发热。但现在想想,我好像真是失败的恒星……”

徐知齐静静地听着身旁的女人说话,好半晌才说:“恒星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