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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留随想》永远流浪的青春歌手|匡文留专栏181

更新时间:2024-10-28 15:01  浏览量:1

永远流浪的青春歌手

——诗人张子选印象

阿克塞,一个弥漫着异域风情、“西部”得令人几欲落泪的地方。那被或披发跣足或袒臂露胸或目烁凶光长统靴里藏着匕首的醉醺醺的汉子们所盘踞着的污浊不堪的小酒馆,那扯着嗓子吼出苍凉凉的长调、踽踽跃进夕阳如血的地平线里的牧驼人,那初谙人事、周身奔涌着渴求生活、生命、青春与女人的真髓的、九死而不悔地与暴风雪、难耐的荒蛮、恐惧、神奇等等同行的少年……这些如泣如诉的音乐和如潮如浪的画幅通过诗的构筑,进入并占据了人们的视野,进而渗透了心灵。那少年,这诗的构筑者,便是张子选。“阿克塞因子选而出了名”,这是多年来我常同诗友们谈起并给大学生们讲诗时说的话。

在我们诗歌界还流行着一句话,那便是,西北师大中文系出诗人。六十年代初有何来,八十年代初有子选。然矣。子选成名,恰是在新时期十年文学始于初时澎澎湃湃的校园诗大潮中。真正一个少年,单单薄薄却又硬硬朗朗的,挺帅。更有一个常人所不及的优势:声若洪钟,浑厚纯正得往往令女孩们先闻其声便自倾倒了几分。那时子选的诗很纯真纯情,大学校园生活自身充蕴的诗情给了他源源不竭吟唱的力量,诗句单纯、直白,有如他坦诚透明的个性,宣言着极富时代感的青春追索与信念。与“张子选”这个名字联在一起的《我,一个学生》《祈求》《我们还年轻》这样一些篇什不知不觉中自黄河之滨这座古老的高等学府走出了甘肃,走向了广袤西部乃至全国。

然而命运却注定他的流浪。抑或说若非流浪便也绝无日后风靡西部诗坛并真正影响了几届学院派诗人的流浪歌手张子选。永远流浪的青春歌手呦,缘了你与生俱来的、深蕴乃至主宰着你整个灵魂的那份鲜为世人所理解所容纳的巨大之爱,荒蛮的阿克塞,神峻的阿克塞,成了栖落你如诗年华和擎你青春的歌吟如炬招展的梦幻牧场。“那个由传说和神话、由老鹰和牧马、由酒和暴风雪构成的高原,以真实的历史和原始的风貌”,拥吻了他,给予了他,雕塑了他,他便江河雨雪般一股脑将自己所有原本的激情和真挚涌流给、倾泻给那片博厚怪异、遍洒悲凉与意志力的催人泪下的土地。他像一个只身长旅的远涉者,“走向远天远地”,《在宿营地,与骑手们聊天》,逢着《今夜有暴风雪》,便凝望着“山顶上的石头”并聆听着“狂乱的马蹄声”,任凭“远方含泪歌唱的牧羊人”和“草原上的女人”叩响心中无尽的孤独。

青春在孤独中流逝,诗,便在这流逝的孤独中逐渐升华。“流浪的人归来,青春已逝去。”每当哼起这歌,少年浪迹天涯的插队情景就无比强烈地统领了思绪的庄园,同样,子选阿克塞归来时,早已长成一个孤傲落寞、饱经沧桑的真正男人了,只是依然很帅,一种超群出俗的帅,浑厚纯正的嗓音令女人们倾倒。

诗也依然在写在发,却少得多了。命运注定了他永远的流浪——人归来兮,漂泊的是永不安分的灵魂。朋友们总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时见时不见,只听说他一阵子跑“单帮创作”,另一阵子经营起了书籍,后来竟折腾起玩具——手工制作千奇百怪的布娃娃,是子选另一个几乎不亚于为文写诗的异才。最近,知道他办的玩具厂已具规模,很想见见聊聊,却一直“芳踪”全无,方慨叹办实业之难,不知那颗漂泊的心是否还在漂泊?

子选还有一种才情:画画。信手涂来,便意象派得很,常可在一些刊物上发现署名“子选”的题图标花。去年我出版第六本诗集《情人泊》,子选慨然为我赶绘了全部的插图,诗画相映,珠联璧合,多会儿翻动书页,都难免想,永远的流浪,怕是你今生的夙愿了吧……

匡文留,当代著名诗人。满族,生于北京,长于大西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第三、四届理事,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主任编辑、记者。现在北京兼职、写作。获“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实力诗人奖”,首届唐刚诗歌奖终身荣誉奖。

1980年步入诗坛,在全国二百多家报刊发表诗作三千多首,作品被收入百余种选集并介绍到国外。出版诗集《爱的河》《女性的沙漠》《第二性迷宫》《西部女性》《情人泊》《女孩日记》《匡文留抒情诗》《爱狱》《灵魂在舞蹈》《另一种围城》《古都·诗魂》《我乘风归来》《回眸青春》《匡文留诗选》《大地之脐》,长诗《满族辞典》,散文诗集《走过寂寞》《少女四季》,散文集《姐妹散文》《诗人笔记》《围城内外》,诗论集《匡文留与诗》《匡文留诗世界》,长篇小说《花季不是梦》《体验》《我的爱在飞》,长篇纪实《少女隐情》《我爱北京》《我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共产党》等三十部专集。多次获全国及省级文学奖,简介与创作收入国内外近百部权威性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