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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于飞》赏析:一部小型的音乐剧,一首征人之悲歌

更新时间:2025-03-27 22:41  浏览量:5

很多网友说:《鸿雁于飞》突破了现代流行歌曲的表现形式,简直就是一部小型的音乐剧。

这种观点是对的。这首歌融合了多种音乐表现形式,的确是一部小型的音乐剧。刀郎演唱部分是流行歌曲;徐子尧演唱部分是上海奉贤民歌《春调》;张旖旎演唱部分是苏州语念白;《诗经》部分是昆曲戏腔。

刀郎演唱部分又是一首绝美的现代诗。在内容和形式上,可以作为现代诗的典范。这首歌是音乐和诗歌的融合。下面附上刀郎演唱部分的歌词,注意:括号里面部分是说唱,其它部分是正常演唱。

刀郎演唱部分歌词

本文的目的是赏析这首歌刀郎演唱部分,它是一首现代诗。

单从这首诗(指刀郎演唱部分,以后都是如此)来看,其表达主题还是比较宽泛和抽象的,似乎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也行。幸亏还有歌的其它部分,它们是这首诗的注脚,明确了这首诗的主题。

徐子尧演唱部分讲的是“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秦朝时,孟姜女的丈夫范喜良被征召,远离家乡修筑长城,病累而死。孟姜女千里寻夫,找到丈夫的尸骨,重新安葬后,投海而死。

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古代征人(征夫)之苦,征人家属之苦,以及爱情的忠贞。歌中的“鸿雁”指代“征人”或者“征夫”,推而广之,也可以代表那些为了生活,背井离乡的人。这种意象是非常贴切的,鸿雁是候鸟,它们为了生活,定期长途迁徙。

徐子尧

歌的戏腔部分来自《诗经·鸿雁》。《鸿雁》这首诗写的就是征人(征夫)之苦。诗中说征人远离家乡,服苦役筑墙,都筑了上百堵墙,但是征人何以为家呢?“鸿雁”代表“”征人”也许就出自《诗经》。

鸿雁

《鸿雁》这首诗还说明了一个道理,即“我是作歌唱辛劳,而不是闲暇发牢骚”(即“维此哲人,谓我劬劳(辛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发牢骚)。”)。这就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叙事传统。

《诗经·鸿雁》

张旖旎说唱部分依然讲的是“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还是反映了征人之苦,征人之泪。“鸿雁啊鸿雁,天涯路远梦难圆...那城墙下的人啊,为什么还是不回去。”

张旖旎

从这三个唱段的共同指向,可以断定刀郎演唱部分的主题是:哀征人之苦,为征人作歌。这继承了古代诗歌“劳者歌其事”的叙事传统。

歌中的“我”既不是刀郎,也不是唱这首歌的人,而是有史以来文字记载的集合。

刀郎

我曾经写过征人苦难的命运,也写过征人像玫瑰一样的爱情(比如孟姜女范喜良之间的爱情)。在这命运和爱情的途中,布满了荆棘。玫瑰是带刺的,想拥有玫瑰的芳香,就不要惧怕它锋利的尖刺。

我也为征人写过悲歌,而且不断地低声唱和。我写的悲歌是征人的血汗和眼泪,因此是“失落大地流淌的红色”。

我在文字记述中早就说过,“生离和死别就在周围的世界”,不曾随时间流逝而改变。生离死别的故事太过寻常,就像那些树,那些草一样到处都是。故事中的男主或者女主早已零落成泥,埋在荒芜的时间的河流中。

我曾经写过征人的情人,情人之间的分离,也曾经写过情人间团聚的承诺。这种承诺往往以悲剧终结,你可以从她群居的孤苦中体会到深沉的失望。

我写过征人的哀愁,也唱过他们的哀愁。但是战乱不断,这种哀愁何时才能平息呢?这种哀愁源自于“那在故国风中飘摇的京洛”。

我曾经写过征人的憎恶,也写过别人对他们的冷漠。这些憎恶和冷漠就在这人海之中,就在这时间的河流之中。当你翻开史书,可以看见,憎恶和冷漠“就插在那锈蚀的城郭”。

个人(征人)的命运之于历史的洪流,就像蚁窠和磨盘。虽然如此,我们(征人)依然唱着这首歌:“我的心不是席子,不可随意卷曲”。我们执着的东西依然执着。

虽然命运像随风飘荡的风筝,但是不耽误我用这孤苦的文字,写下我们奋不顾身的生活。这就是“劳者歌其事”的传统。在这些写下的生活中,你看到了什么,那就是什么。

她(征人的妻子或者情人)害怕证实承诺的破灭,就像害怕惊扰了离别的缝合,她一次又一次虔诚地祈祷,又一次又一次在祈祷中幻灭。

这一切都是征人(征人及其家属)的眼泪啊。

遵循“劳者歌其事”的传统,我写下了这些带泪的故事。

我浅唱着,我低吟着。

在这浅唱低吟的歌声中,一切无名的、卑微的征人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重新被人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