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之美的最后一块拼图,「真实」
更新时间:2024-12-18 18:06 浏览量:2
音乐之美,包含着作曲家的心血创造,演奏家的艺术演绎,和制作人的精心录制。但在通过播放设备进入听众的耳朵之前,这一切都还没有被最终呈现。
华为悦彰声学团队与中央音乐学院首席调音团的精诚合作,致力于打造一款「可移动的音乐厅」,杨戈芳、靳海音等音乐家们为补足音乐之美的最后一块拼图添砖加瓦。现场音乐的独特魅力,不再局限于音乐厅内,无论何时何地,当你带上悦彰耳机,交响乐团仿佛就在面前。各个乐器的声音,从舞台对应的方位精准传来。弦乐弓弦的摩擦、管乐器键的碰撞——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体验如临现场的音乐演绎,也多了一份可能。
文|阿招
编辑|楚明
图|受访者提供
走下金字塔尖,走进大众
对于不常走入音乐厅的普通人而言,提起现场乐团演奏,可能很多人的第一印象会来自音乐竞技综艺《我是歌手》。看过这档节目的观众,除了关注歌手们的比拼,也无一不对台上的现场乐队印象深刻。管乐、弦乐、打击乐,这个舞台上的乐队配置,不亚于一个小型的交响乐团。交相起落的声部,带给这个舞台更恢弘饱满的声音表现力,以及录制伴奏无法取代的「现场感」。
舞台上戴着黑框眼镜,把长发梳在脑后的首席小提琴手靳海音,和他带领的弦乐团,就是从这个节目开始被大家所熟知。节目组对弦乐负责人的要求是,必须具备100场以上的首席小提琴演奏经验,经历过古典音乐舞台最高标准的检验。在节目第一季刚刚开播的2013年,用一支专业的古典乐团来为流行舞台演奏,在国内音综市场上还是非常罕见的「超高配置」。
对于一个古典乐团来说,在一个综艺舞台上演奏流行,许多挑战都是始料未及的:每场录制7-10首歌,没有过多的提前排练机会,靳海音在彩排现场拿到的谱子常常还是烫手的,刚刚才从打印机里吐出来。如何统一演奏方法、选择表现方式,都必须立刻做决定。有时歌手临时调整,升或降半个音,来不及重新改谱,乐手们必须靠着扎实的基本功在现场转调。这都是他们在古典乐演奏舞台上不可能遇到的情况。
乐队带给这些耳熟能详的老歌以全新的生命力。原本单一的旋律线条,仅在弦乐部分就被赋予了高声部一提琴、二提琴,中声部的中提琴、低声部的大提琴诸多色彩,再加上其他的乐器,「层次感和丰富度是完全不一样」。
《我是歌手》的音乐总监,资深音乐人梁翘柏认为,选择现场乐队,为的是「真实音乐的还原」——「录音是在录音棚把音乐录好,然后歌手一遍一遍去唱,这没法调整,但是现场可以互相影响,乐手会影响歌手的情绪,歌手会影响乐手的情绪。」「我们所有人都要真的共同呼吸,才能这么多人都对得上(音乐整体)。」梁翘柏说,这种现场的感染,永远比录音棚里出来的东西更能打动人心。
节目播出之后风靡全国,他们的努力得到认可。靳海音后来常常听人说起:大家去ktv唱歌,总是倾向于选择《我是歌手》现场录制的版本。或许普通听众也说不清它与专辑版具体的区别,只是下意识地觉得,「现场演奏的版本总是更过瘾、更好听」。
自此之后,现场乐队演奏的形式在国内流行音乐舞台中被逐渐推广开来,靳海音和他的弦乐团的身影出现在《经典咏流传》《幻乐之城》《蒙面歌王》《声入人心》等多个音综舞台上。
因为自身的古典乐背景,人们常常称呼靳海音为「跨界音乐人」,但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我认为音乐里没有界限,它只是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文化下产生出了不同种类风格的音乐」。如果说靳海音的前半生,一直致力于登上古典乐殿堂的「金字塔尖」的话,现在的他,更看重的是,如何把这些音乐的魅力,传递给更多的人。
用音乐总监梁翘柏的话来说,「现场只有一次,观众也都知道,听到的是只有这一次发生的(音乐)」。
高质量的音乐表达,经由多元化舞台的传播,让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关注到现场演奏的魅力,甚至产生了对现场音乐的兴趣。随着各个现场演奏的音综播出,开始有更多的讲学、讲座、公益课程邀请靳海音。北京大学邀请靳海音和梁翘柏开办了《音乐与流行》课程,也有更多孩子和家长找到他,说自己对小提琴、对古典音乐产生了兴趣。
「那时候我真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儿,我应该把它移植到一个更广阔的领域里,他们(普通观众)只是刚刚看见、知道了有这种音乐形式。我告诉他们,音乐还有很多的可能性。」靳海音说。
他的手机播放列表里,既有四重奏、交响曲,也有林俊杰、杨千嬅的歌。对他来说,音乐本没有什么界限,「好听」就是唯一的标准,但音乐的品质确有高低。在这个音乐越来越随处可得、越来越速食化的当下,无论是古典、流行,还是爵士、摇滚,靳海音希望,人们能更多的去体会音乐现场的美,去享受更多元的音乐。
某种意义上,旋律永远不是单一的线条,而是弓毛轻轻划过琴弦的摩擦,是演奏者的呼吸、不同声场环境的立体场景,以及演奏者与观众此时此刻的心情交融在前一起的产物。
靳海音与梁翘柏
美的音乐,必须是真实的
一个初冬的傍晚,在中央音乐学院室内乐排练厅,《渔舟唱晚》的乐声传来,婉转的揉弦、清透的泛音,与斜阳的余晖一起照亮了整个房间。演奏它的是小提琴家、世界级室内乐大师杨戈芳,和他那把已有300余年历史的小提琴。
坐在房间里,杨戈芳向我们介绍起这把爱琴。它产于1707年,拿在手里比普通的小提琴要轻不少,时间让它的木板脱水干燥,赋予它更加饱满的音色。音乐家的日常修行,除了音乐训练,也包含呵护他精致的乐器。杨戈芳随身带着两块全棉的手绢,一块用来抹去琴身落下的松香灰,一块用来防止汗水滴到琴身上破坏油漆。
或许你对杨戈芳这个名字不太熟悉,但如果你看过电影《杀死比尔2》《加勒比海盗3》,就一定听过他参与演奏的音乐。从艺50余年,他涉足古典乐的演奏、录音制作再到音乐教育。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他就曾经被任命为世界著名的亚历山大弦乐团四重奏团第一小提琴手,并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贝多芬四重奏全集》中担任领先演奏及责任制作。后在好莱坞工作时,他又参与了近百部电影的配乐演奏及录制工作。回国后,他担任中央音乐学院小提琴教授、博士生导师,又开拓了国内室内乐领域的发展。
面对这样一位在诸多领域达到世界级水准的音乐家,我们问起他,要成为顶尖的古典乐演奏者,是不是有许多复杂的法门?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简单得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到现在练琴,还在做三件事:把音拉准,把拍子拉对,把声音拉好听。这三件事情从第一天拿起小提琴开始学,到上完学工作了,甚至做了老师、办了演出的时候,你的老师还会对你说,『音准差了一点』。这三件事情是无止境的。」
在小提琴上拉响一个音看似简单,但音乐家的耳朵会分辨,只有一切的「动」都被精密地调合到最佳位置时,提琴才能发出最优质的声音,而无数个完美和饱满的音符加在一起,才能组合为一场高质量的演奏。
杨戈芳
同样,对他来说,一段播放出来的音乐好不好听,不只是「乐感」层面的事,他必须要搞清楚,它为什么「好听」,而这种品质,在很多时候是可以被量化的。很多时候仅凭听一段录音,他就能分辨出,它是用的哪一款设备录制。「声音无外乎,一个是它的力量,一个是它的频。力量很大,频率很糟,出来就是一团糟;频率很细,力量不够,出来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比如一个耳机,虽然只有一个推动器,它的制造是不是对的?它的频响调得是不是对的?它能还原多少?这是我关心的事情。」
最近,在中央音乐学院的课堂上,杨戈芳在与他的学生们讨论《再论席勒的美》。这篇文章认为,「真实之美」包含了三个方面,一是「自己的律」,比如一朵玫瑰花就是它本来的样子,千百年前的玫瑰长成什么样,现在还长什么样;二是这种规律不因外界评判而改变;最后,也是对所有追求美的艺术工作者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律,是可以被探寻和模仿的。
在音乐领域,美的规律,就是对声音真实准确的呈现。杨戈芳始终认为,艺术的真,就如同科学一样「可循」。一次,他翻开一本微积分的书,书的扉页中写着,「最好的方程式应该是最优雅的」——他觉得,好的艺术也应如此。小提琴A弦的音高,还原到频率上就是440赫兹-445赫兹之间。如果偏差太多,就不算准了。因为频率牵扯到和声,和声又牵扯到泛音,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而音乐之美恰在于准确。
在录音制作领域,真实原则也应被遵循。频响如何设置,频段如何协调——种种复杂的技术手段背后,无外乎是为了最简单的追求:将真实的音乐,传递到听众的耳朵里去。
用技术还原好声音
在大型音乐厅中,7到10排的中央座椅,处于全场最好的共振段,能享受到最佳的音响效果,因此素有「皇帝位」的说法。华为耳机带来的聆听体验,就有如坐在音乐厅「皇帝位」中。当人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交响乐团就呈现在面前,各个乐器的声音,也从舞台所对应的方位精准传来。弦乐弓弦的摩擦、管乐器键的碰撞——在日常生活中体验如临现场的古典音乐,也多了一份可能。
无论是演奏,还是录制,杨戈芳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都可谓做到了极致。但还有一点,他无法控制——当这些被高水平演奏、高标准录制的音乐,被传递到听众那里的时候,将是以什么样的设备播放?如果这些被精心制作的音频,到最后一步播放阶段,却损失了现场感,就像一部视效大片没能在电影院中播放一样可惜。无论是演奏家还是制作人,都无法控制听众将以什么样的设备来播放他们的作品。
但现在,已经有志同道合的同行人,想要跟他一起,补上这最后的一块拼图。去年,华为悦彰耳机团队,找到了靳海音。他们希望能与中央音乐学院大师们一起,打造一款尽可能原汁原味还原音乐厅现场效果的耳机。
靳海音回忆,在当时的电话里,华为团队对他说:「我们想让更多没能真正走进音乐厅里的人,能够从耳机当中听到古典音乐的魅力。将中国顶尖的技术,和中央音乐学院顶尖的艺术结合到一起。」他被这样的目标打动。他知道能走进音乐厅的人还是少数,而一款专为好声音打造的耳机,可以将古典音乐更多地带入普通人的生活。
中央音乐学院的专业调音团队,前往上海的华为实验室。从硬件层面而言,华为悦彰耳机已经能够实现2.3Mbps的无损传输能力,但具体到古典音乐的表现来说,如何通过软件调音,让耳机实现原汁原味的音乐厅现场还原效果,则还需要中央音乐学院团队专业的艺术指导。
中央音乐学院首席调音团选择了最具代表性的5首高品质音乐原声作为调音基础。坐在调音台前,杨戈芳需要对耳机中传来的音质,作出各种细微的判断,小到一支小提琴的音色:当它拉出440Hz的音节,自然会激起880Hz、1760Hz,以至于更宽频段上成倍提高或衰减的泛音,而无数不同频段上的泛音才共同组成这一个饱满的音符。普通人的耳朵,大概能听到60-13000Hz区间内的声音,杨戈芳作为音乐家的耳朵,可以听到15000Hz左右。30多个均衡器控制着各个频段上的音质,而如何让各频段上的声音饱满而均衡,需要被他们不断尝试,直到实现耳机中的声音能还原出人耳直接听到小提琴在面前演奏时经由空气传来的质感。
当「整个舞台」上的乐器交织在一起,他们则需要调节各个声部之间的均衡。有时高音频段的音色过亮,显得过于突出,而简单地将它压下去,又会造成细节的损伤。杨戈芳和华为的技术团队讨论后想出办法:将低音频段整体地提上来,才实现了最均衡的还原效果。除此之外,音乐厅真实的空间感、具有颗粒感的声音细节,甚至人耳与机器在处理音乐衰减过程上细微的差别,也都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调音工作结束后,靳海音组织中央音乐学院专家团队,为耳机举办了一场「盲听」测试会。经过调试的悦彰耳机,与其他耳机混在一起。20多位来自中央音乐学院各个专业的专家教授们,戴上眼罩、手套,再分别带上两款耳机听测。他们既无法看到外观,也无法摸出形状,唯一的区别就是耳朵里的音乐质量。
靳海音打了个比方:一款耳机就像打开了「过度磨皮」的滤镜,通过均衡器的调节,抹除了「瑕疵」的同时,也损伤了音乐里的细节;而另一款耳机就像是高分辨率的原图直出,让人可以看清图片中的所有细节,仿佛身临其境。而古典音乐的魅力,正在于无数个细节所带来的真实感。
为了「大多数」的欣赏
前几年,因为现场录制受限等因素,靳海音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到音综舞台上。上个月,阔别四年后,他又回到《下一站歌手》的录制现场,和熟悉的团队一起,坐在熟悉的座位上,他的内心感慨万千,感觉一切都又回来了。
当琴弓再次搭上琴弦,音乐声再次响起,靳海音突然间觉得很感动。在这四年里,他从来没有远离过音乐。讲学、出席各种音乐会、为各种音乐比赛做评委也都是他的工作,但只有回到演奏现场,把音乐带到观众面前的时候,靳海音才觉得,自己再次实现了作为音乐人的最高价值。一个音乐人,永远不应该离开音乐现场,就像音乐从不离开我们的生活。
在这个层面上,杨戈芳对中国音乐的未来非常期待。很多时候,提到古典乐,人们脑海中最先浮现出来的是欧洲国家的那些音乐。但实际上,音乐的语言是无界的,它的美被所有人共享。「比如中国有一首歌叫《茉莉花》,普契尼将它写入歌剧《图兰朵》之后,全世界都知道这段旋律。」杨戈芳说,他非常期待,在自己所关注的室内乐领域,未来会有更多的中国作品出现,「代表我们的来处,然后走向世界」。
杨戈芳想起在自己求学那个年代,「音乐」还经常被认为是一个小众的专业。但在今天,无论专业还是非专业,学习音乐、热爱音乐的人,将越来越成为大多数。杨戈芳因此而感受到一种责任感:作为职业的音乐人,我们所影响的不是只有少数的专业学子,而是在生活中与音乐为伴的「大多数」。只有金字塔的塔身足够宽广,它的塔尖才能越攀越高。
音乐厅有边界,而音乐无界。华为悦彰耳机携手中央音乐学院首席调音团,希望能以还原音乐厅现场的原声美学,将音乐厅现场的感染力带入到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中去,期待每一个热爱音乐的人,无论身在何处,都能随时听到真正的好声音。
生活在继续,音乐永远在场。
杨戈芳